午饭后,我的手机铃声响起,一看是外地电话就没有接。时隔不到一分钟,它又执着地响起来,猜想到有可能是在外地务工的本乡群众打电话咨询政策,就接听了。原来是
买蜂蜜的。
其实,我不是卖蜂蜜的,迄今为止,我还没有卖过一斤蜂蜜,没有从蜂蜜上赚过一分钱;偶尔挤出时间写一两篇推介蜂蜜等土特产的文章,也出于个人爱好和责任感,更没挣过一分钱。
但是,时不时总会有外地想买正宗野生
土蜂蜜的打我电话,其中有一段时间,甚至让我因接电话而变得神经衰弱。这期间,隐藏着一个个鲜为人知的故事。
2009年7月,我初到上龛乡工作,偶见了一户老蜂农,六十七八岁的样子,一脸络腮胡子,大部分已经白了;粗糙的大手,会编篾篓,倒是十分灵巧。他赶紧搬一把椅子,用抹布将椅子擦了又擦,才请我坐下。听说我是乡上来的干部,他就更加热情。
老人很健谈,我就和他有一搭无一搭的攀谈起来,询问蜂蜜产量多少,
蜂蜜价格怎样,销路如何。老人告诉我,蜂蜜只是家庭收入的“闲气号”,算不上产业,三箱土蜂,产蜜约40斤,8块钱一斤蜂蜜还没有人来买。
见我问起这个,热情好客的主人,亲自给我用开水冲了一杯蜂蜜水。一股纯香扑鼻而来,等稍凉些后呷一口,沁人心脾的甜蜜,令口中的药香余味久之不散。
其实,我是很少喝甜的,我也知道蜂蜜不能用开水冲,但这杯蜂蜜水的味道却从此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田。走的时候,我用24元钱买了3斤蜂蜜,主人家硬是把装5斤的玻璃瓶装满,还像打架似的将我和瓶子推到院外,口中不停地念叨:“哎呀,这一点蜂糖还收钱,这叫什么事啊……”
主人家哪会想到,他的这5斤蜂蜜,我喝了5年都没喝完,因为蜂蜜放的越久,颜色越深,香味越浓,揭开瓶盖闻到浓郁的醇香味,最后约半斤蜜我已经完全舍不得喝了。
主人家哪会想到,他这5斤蜂蜜最后所剩的半斤,近4年来,曾经被县委书记、省级领导、国家中蜂研究所的专家们闻过、尝过,并收获了一次又一次的“赞不绝口”……
主人家哪会想到,他的这5斤蜂蜜,从此让我对蜂蜜的热爱根深蒂固,并从此不遗余力地去研究上龛蜂蜜、宣传上龛蜂蜜、推介上龛蜂蜜。
主人家更不会想到,上龛土蜂蜜10年间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:当年8元一斤无人问津的上龛蜂蜜,经过十年发展,在十堰市乃至更广的范围,已经小有名气;价格也已经攀升至120元一斤(还是上门收购价),甚至有供不应求的趋势;当年全乡不足1000箱蜂,时至今日已经接近1.1万箱;当年农民将养蜂当作收入的“闲气号”,现在已经有100多户的职业蜂农!而这些变化,似乎都与我沾得上边儿——
2012年,我在《十堰日报》发表了第一篇与蜂蜜相关的通讯报道《上龛乡野生蜂蜜俏销》,一时间,上龛土蜂蜜开始小有名气;2014年11月,十堰日报再次刊发了《房县上龛蜂农3万公斤土蜂蜜盼销路》的信息。
因为当时留的是乡党政办的座机和我的电话,导致一个周内乡办公室的电话几乎陷入瘫痪,我也因询问购买蜂蜜的电话太多而一度神经衰弱;直到半个月后,十堰日报《十堰惠农手机报牵线搭桥助蜂农快销蜂蜜万余公斤》的短讯才勉强帮我解了围,令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懊恼将我的手机号留给了媒体……
时光飞逝,一晃间,我已经在上龛乡作年满十年了。今年春,我特意又去拜访那位老
蜂农——他,已经不在了。从山上下来,我的眼前总是闪现那花白的胡子,灵活而粗糙的大手,还有那一杯香醇甜蜜的蜂蜜水……
在上龛的十年,三千多个日夜,我觉得每天都过得异常饱满和充实;那些历经的酸甜苦辣,最终沉淀下来的,总是如上龛蜂蜜般的甜蜜香醇。怀念着老蜂农那淳朴无华的蜂蜜水,我的内心深处,一丝信念更加坚定:我不是卖蜂蜜的,但为了上龛的甜蜜事业,我将无怨无悔,继续奉献我的青春和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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